中新社北京8月13日电 题: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,藏学为何特殊且重要?
中新社记者 安英昭
第七届北京国际藏学研讨会开幕在即,海内外三百余位专家学者将共聚北京。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时代背景下,藏学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进一步凸显。
藏学,在普通民众眼中颇显神秘感、小众化;但在学术界,正如季羡林、任继愈等名家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所言,藏学已成为世界上的一门显学。然而,西方学术界一度存在所谓“藏族在中国,藏学在国外”的论调。
东西方藏学研究产生分野有其历史原因。17至18世纪,随着“中学西传”日盛,欧洲掀起百年“中国热”。在此过程中,一些探险家开始探索东方“神秘文化”,进而在欧洲兴起“藏学热”。19世纪上半叶,匈牙利学者杜·乔玛发表《藏英词典》和《藏文文法》,后世一般认之为西方藏学研究的开山之作。及至20世纪,意大利学者图齐成为西方学术界眼中的“国际藏学权威”。
中西方藏学研究虽存在诸多差异,但无可争议的是,藏学的故乡在中国。早在春秋战国时期,《尚书·禹贡》中便有关于藏族地区山川风物的记载;《隋书》将西藏古代部落列为专节记入;7世纪,松赞干布的文臣吞弥·桑布扎就创作出藏族语言学方面的八部著作,其所总结的语音语法规律,在现代书面藏语中仍起指导性作用。近代以后,相较于西方藏学的兴起,中国藏学研究在国家蒙辱、人民蒙难、文明蒙尘的时代背景下陷入低谷,但低谷中也有过高潮。
新中国成立以来,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,中国藏学研究取得了举世公认的瞩目成就,学科体系不断完善、学术体系不断深化、话语体系不断拓展。如今,中国藏学已从新中国成立之初对国际藏学的跟跑,改革开放初期的并跑,成为今天在大多数领域的领跑状态。同时,以北京国际藏学研讨会为代表,中国也为国际藏学界的交往、交流、互鉴提供了重要平台,藏学在中外学人共同推动下迎来空前的发展机遇。
季羡林先生晚年提倡包括“国内的各地域文化和56个民族所创造的文化”在内的“大国学”,与其齐名的饶宗颐先生则提出“涵盖中华民族各族的文化与学术”的“华学”。可见无论在“南饶北季”眼中,藏学都同敦煌学、蒙古学等一样,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,要坚定文化自信,坚持走自己的路。中国藏学研究的繁荣发展,正是一代代学人在这条道路上“实现精神上的独立自主”的体现。正如本届北京国际藏学研讨会的主题“藏学的繁荣发展与开放的西藏”所彰显的题旨,未来,在中华文化传承发展中,藏学仍将是一门特殊且重要的学科;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历史进程中,西藏各族人民也将是一支重要力量。(完)